第二百二十四章 第十页留白
“也没再追！”
“陈桉不是不喜欢她，他就是太谨慎！”
“可有时候，迟一点回应就变成不回应！”
他低声笑了。
“你这是在说他，还是在说我？”
“都有！”
他没再笑，只是静静地喝了一口水。
“我最近开始试着画自己的生活了！”他忽然开口。
“不是画你，也不是画我们，是画我现在的样子！”
“那挺好！”
“其实画得很烂！”他坦诚地说。
“我过去一直是个设计师，不会动炭笔，不会铺水彩，现在学得一塌糊涂！”
“你终于肯不‘专业’一次了！”
“是你教的！”他抬头看着她，眼神温和。
“你教我，表达可以不完整，也不完美！”
她眼神没动，只是盯着那杯水出神。
“你还在画吗？”他问。
“最近！”
“有空的时候画！”
“《余光》画完了吗？”
她没回答。
“你留了一页空！”他试探地看着她。
“是打算写我的结尾，还是你的答案？”
她还是没接话。
“我不是想逼你！”他低声道。
“我只是……不想你一直什么都自己消化！”
“我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她终于开口，语气不重，却压着让人心疼的沉。
“我知道！”他盯着她。
“我知道你有多不容易！”
“可我不是为了让你知道才熬的！”
“我不是要补偿！”他轻声说。
“我现在连说‘我爱你’都要想很久，怕你觉得我又在说些没用的话！”
她眼底动了一下，但依然没看他。
“那你现在说的每一句，是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你留下，是为了我能安心！”
她点点头。
“那你说吧，我听！”
他没立刻说话，只是放下杯子，坐正了一点，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
“我前段时间搬家了！”
“嗯？”
“搬到了北湾旁边！”他说。
“你以前常画的那条街！”
她愣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搬那？”
“我不知道！”他笑了笑。
“可能是因为那条街，你的东西太多了！”
她没说话。
“我一开始还想是不是太近，会不会让你觉得我有目的，但后来想想，我只是想靠近一个你画过的地方！”他眼神温柔。
“你不在，我也觉得你在！”
“你还是一样，什么都不问清楚！”
“我现在不敢问！”他承认。
“我怕问一句，就把你推远一米！”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自以为你不会走！”
屋里一片静。
风吹得窗帘晃了一下，她转头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
“我不会回到过去了！”
“我知道！”
“你也不要等我给答案！”
“我不是要答案！”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陪你看看你画的那些东西！”他笑了一下。
“就站一边看看就行！”
“你真不想再试一次？”
“不是不想，是不敢！”他低声说。
“你现在这样，干净、稳、有界限，我怕我一靠近，就又把你弄得乱七八糟！”
她没笑，但神情缓了下来。
“那你打算站多久？”
“你画完那页之前，我站！”
“你怎么知道我还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