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她。
他无法想象她一个人在里面难受的样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每一秒的流逝都变得无比粘稠而漫长。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疯狂擂动的心跳声,沉重而压抑,撞击着耳膜。
还有血液在血管里不安奔流的声音。
走廊里只剩下死寂。
灯管发出微弱的嗡鸣。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粘稠得让人窒息。
关棋的每一次心跳都重重砸在耳膜上,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维持着蹲姿,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试图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凉意来压制内心的焦灼。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浸泡在浓稠的等待里。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这种彻底的安静,比之前断续的咳嗽更让他感到恐慌。
仿佛那微弱的生命迹象,也消失在了这片沉寂之中。
他猛地站起身。
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僵硬的关节发出细微的抗议声。
眼前一阵阵发黑,但他顾不上这些。
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驱使着他,向那扇紧闭的白色房门走去。
他只想推开它。
现在,立刻,马上。
哪怕只看一眼,确认她还好。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手时,一道身影迅速挡在了他的面前。
“先生,您不能进去。”
值班护士张开手臂,语气带着职业性的警惕与坚决。
她的眼神里写满了不赞同,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叶医生在里面进行检查,请您在外面等候。”
关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看着护士警惕防备的眼神,胸口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道像是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瞬间被截断了。
理智艰难地回笼,告诉他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缓缓收回手,指尖冰凉。
脚步沉重地后退,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靠墙缓缓滑坐下去。
这一次,他连蹲着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后背再次贴上冰冷的瓷砖,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骨髓。
无力感从脚底升起,寸寸蔓延,缚住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只能等。
像一个被判了刑的囚徒,等待着未知的审判结果。
目光依旧死死锁着那扇门,仿佛要用视线将它融化。
时间流逝得异常缓慢,几乎感觉不到指针在移动。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神经的极致凌迟。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
隔离病房的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了。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叶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正低着头,一丝不苟地解开身上厚重的防护服,动作沉稳而有条理。
关棋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瞬间钉在了他的身上。
整个人几乎是弹跳起来,快步迎了上去,因为动作太急,身体还有些摇晃。
他的心脏狂跳着,几乎要冲破胸膛,堵在喉咙口。
叶均脱下最后一层防护装备,将其丢进指定的回收桶,这才抬起头,看向快步走到他面前,脸色苍白,眼布血丝的关棋。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关棋脸上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以及他紧绷到极点的身体姿态,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高烧是应激反应。”
叶均的声音很平稳,带着医生特有的冷静客观,打破了走廊的沉寂。
“情绪过度紧张引起的。”
他补充了一句,目光依旧停留在关棋脸上,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关棋的呼吸猛地一窒。
应激反应。
情绪过度紧张。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精准地刺入他紧绷的神经。
“给她抽了血做检查。”
叶均继续说道,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如果血液检查结果没有异常,各项指标平稳,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准备出院了。”
悬在半空的心,似乎终于落回了原处,却又沉甸甸地坠着。
他紧绷的肩膀似乎松懈了一瞬,紧握的拳头也无意识地松开了些许。
但心口某个地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硌了一下,泛起细微而尖锐的刺痛。
他张了张嘴,想问她现在怎么样了,想问她醒了没有。
喉咙却干涩得厉害,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叶均看着他欲言又止,脸色变幻的样子,没再多说什么。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护士站,大概是要去查看具体的检查报告或者交代后续的医嘱。
脚步声规律地远去。
走廊里,又只剩下关棋一个人。
他站在原地,望着那扇刚刚关闭,却仿佛依旧隔着整个世界的门。
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更浓了些,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疲惫气息。
一堵坚硬的墙,瞬间被截断了。
理智艰难地回笼,告诉他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缓缓收回手,指尖冰凉。
脚步沉重地后退,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靠墙缓缓滑坐下去。
这一次,他连蹲着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后背再次贴上冰冷的瓷砖,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骨髓。
无力感从脚底升起,寸寸蔓延,缚住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只能等。
像一个被判了刑的囚徒,等待着未知的审判结果。
目光依旧死死锁着那扇门,仿佛要用视线将它融化。
时间流逝得异常缓慢,几乎感觉不到指针在移动。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神经的极致凌迟。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
隔离病房的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了。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叶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正低着头,一丝不苟地解开身上厚重的防护服,动作沉稳而有条理。
关棋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瞬间钉在了他的身上。
整个人几乎是弹跳起来,快步迎了上去,因为动作太急,身体还有些摇晃。
他的心脏狂跳着,几乎要冲破胸膛,堵在喉咙口。
叶均脱下最后一层防护装备,将其丢进指定的回收桶,这才抬起头,看向快步走到他面前,脸色苍白,眼布血丝的关棋。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关棋脸上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以及他紧绷到极点的身体姿态,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高烧是应激反应。”
叶均的声音很平稳,带着医生特有的冷静客观,打破了走廊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