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温柔是毒药
她盯着这条短信，指尖一点点松开，又回复。
【你是谁？】
很快，那边发来一句。
【杜子玉！】
她低下头，嘴角微微一动，笑中带着一种被人看穿的无奈。
过了几秒，她回了一条—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守着我的？】
【从你走进叶家开始！】
【那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了！】
【但你每次抬头看远方的眼神，我都记得！】
她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
她忽然发现，她和杜子玉之间的故事，好像一直没有正式开始。
可是那种默契，却早在很多年前已经埋下种子。
与此同时，叶家书房内，叶泽昌依旧坐在书桌前，桌面上摊着最新一期商业周刊，上面整版头条：
【孟锦凡，以三场演讲、五场合作、高频曝光重回公众视野，成为新兴女性创业者代表！】
标题下，是她穿黑色西装站在台前的照片。
他盯着那张照片许久，忽然用力将报纸推到一边，手指撑着眉心，眉间深锁。
他没想到她能走得这么快。
他更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远。
不是依靠杜子玉，也不是靠什么噱头。
是靠她自己。
那个曾经他以为“只要安稳生活就能满足”的女人，现在成了人人敬仰的行业代言人。
而他，连一个她回头的眼神都换不来。
宋云涵进门时，他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她站在他面前，语气不冷不热：“你还在看她的新闻？”
他没有回头。
“你知道她现在每一个合作对象背后都有谁吗？”
“你知道杜子玉早就用她的人脉，打通了原本跟叶家有深度绑定的三条渠道吗？”
“你还在这儿怀旧？”
“你到底是想赢，还是想被她再踩一次？”
叶泽昌缓缓转头，眼神淡得几近寡淡：“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你现在该做的不是心软！”宋云涵眼神锋利：“而是出手！”
“她不是不还手了吗？那我们也该让她知道—叶家，不是她想毁就能毁的！”
“你还想让她赢第二次？”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嘴角忽然浮起一丝浅浅的、几乎讥讽的笑意。
“她这次，不是为了赢！”
“她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对手！”
宋云涵愣住。
他缓缓站起，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满天星光点点，语气很轻，却让人无法忽视地清醒。
“她是来重塑她自己！”
“我们不是她的仇人！”
“我们只是她过去的一部分！”
“而她现在，是要亲手，把这个‘过去’葬掉！”
“包括你！”
“包括我！”
宋云涵气得发抖：“你要放弃？”
他摇头：“不是放弃！”
“是她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我现在做的每一步，都是她未来的一块垫脚石！”
“我越挣扎，她走得越稳！”
夜更深了。
孟锦凡站在自己阳台上，看着城市的灯火万家。
她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初嫁入叶家那年，她一个人躲在厨房学做甜汤，只是因为叶泽洋随口说一句“我小时候吃过红豆汤，挺喜欢的”。
想起每一次被人无声冷落后，她在花园长椅上坐着一夜，第二天还要笑着迎接婆婆的“家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