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珩闻言，满脸错愕与不解：“这位前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素未谋面。”
“你的容貌可以变，但这灵魂的烙印，我化成灰也认得！”自称江凌霄的守护者怒吼一声，巨斧之上光芒大盛，“我在此守护千年，等的，就是你这个叛徒！”
话音未落，他已举斧劈来。
沈夜珩一头雾水，但那扑面而来的杀气却做不得假。
就在他准备闪避的瞬间，顾苏白敏锐地察觉到，他体内沉睡的蛇族图腾竟在此刻隐隐震动，发出一阵阵低鸣，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
这绝非巧合。
三人争执不下，杀机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江凌霄的巨斧即将落下之际，周遭的景象毫无预兆地扭曲起来。
原本荒芜的焦土瞬间变成了一片金戈铁马的战场，无数身披魔甲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喊杀声震天动地，而他们的目标，正是沈夜珩。
“看到了吗？魔军因你而来！你就是那万恶之源！”江凌霄在幻象的刺激下双目赤红，攻势愈发疯狂。
沈夜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手忙脚乱，他能感觉到这些魔兵并非实体，却又带着真实的杀意，一时间竟被困在其中。
“是幻象！有人在暗中操控！”顾苏白冷静地低喝，巫瞳全力运转，紫光大盛。
她没有去看那些张牙舞爪的魔兵，而是迅速扫视着整个战场的能量流动。
在她眼中，现实的景物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由无数能量丝线构成的无形大网。
在战场的边缘，一棵枯死的巨树阴影下，她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精神力波动。
那波动，与她在幻境中感受到的，萧长风那冰冷的旁观眼神，如出一辙。
果然是他！
“沈夜珩，左前方三步，枯石之后！”顾苏白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沈夜珩耳中。
与此同时，她指尖一枚玄奥的逆命纹悄然亮起，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沈夜珩的身体，让他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江凌霄的致命一击，恰好落在了她所指的位置。
那里，正是整个幻象能量流动的细微节点，是幻象的薄弱之处。
“就是现在！”顾苏白再次喝道。
沈夜珩虽不明白为何，但出于对顾苏白的绝对信任，他毫不犹豫地催动了体内的蛇族血脉。
一声高亢的蛇鸣自他体内爆发，一道巨大的黑色玄蛇虚影冲天而起，磅礴的力量如冲击波般扩散开来。
“咔嚓——”
仿佛镜面破碎的声音响起，眼前的金戈铁马、魔军万千，瞬间化为泡影，重新变回了那片荒凉的焦土。
江凌霄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巨斧上的光芒黯淡下去。
他看着毫发无伤的沈夜珩和一脸冷然的顾苏白，虽然满心疑窦，但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被一股外力影响，情绪失控了。
他暂时收起了攻势，但眼中的敌意并未消减。
混乱刚刚平息，一个温柔的女声突兀地在众人身后响起。
“想要知道真相，光凭蛮力是不够的。”
众人回头，只见苏婉儿不知何时已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手中还拿着一张边缘泛黄、质地古老的地图。
她避开江凌霄审视的目光，径直走到顾苏白面前，将地图递了过去。